《画妻》第二季/第081章(中集)-《画妻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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司徒剑南道:“只是你年事已高,怕是没有多久活头了,倒不如把一身功力给在下,你看如何?”
空真拍案而起,哪知脚步踉跄,站立不稳,跌倒在地,忙运内力,这才惊觉内息紊乱竟无法聚集,顿时大怒:“司徒剑南,你我无冤无仇,如何下毒于我?”
司徒剑南冷笑道:“你伤我护法,便是与我作对,今日,你不死也得死!”
空真大惊:“你也喝酒吃肉,为何没有中毒?”
司徒剑南哈哈大笑道:“酒中半毒,菜中半毒,两者合二为一便是全毒。半毒无碍,全毒必死,我只把酒含在嘴里,趁你不备暗中早已吐出,要怪只能怪你太过愚蠢!”
空真不禁仰天长叹,没想到,自己一生用毒,到最后居然中了他人之毒,真是莫大讽刺。司徒剑南也不啰皂,掀翻桌子,跨步上前,一剑砍了他的双臂。空真惨叫一声,顿时鲜血如注,哀嚎不止,接着,司徒剑南一掌按在他的气海穴上,运用逍遥派中的内功心法,将空真浑厚的功力吸了个干干净净。空真本就骨瘦如柴,此刻就像是一只泄了气的皮球一般,徒留一副皱巴巴的皮囊包裹着骨架,早没了气息。旁边的四个护法看得心惊胆颤,逍遥派的内功心法中还有这一招是他们闻所未闻的,显然,司徒剑南有所隐瞒。也是,若是人人学会了这一招,到处寻人吸功力,那他这盟主还能坐稳么?如果说之前司徒剑南的武功让人仰视,那此刻恐怕让人望尘莫及望而生畏了。
空真既然能封堵山洞,以此时慕容嫣的功力,运力打通自然不是难事,可何来尝试多次却无能为力,心想若是自己毁之丈夫脸上必然难堪,心细如发的她嫣然一笑道:“何郎休恼,走来时路亦可,何必将气力花在这里。”何来想想也是,便与妻子携手走出迷宫般的山洞,循着来时路匍匐着出了密道。
此时深夜,月朗星稀,远处,隐隐传来野兽的嚎叫,听得何来胆颤心惊。
“何郎,奴家害怕。”实则,慕容嫣一点都不怕,自幼闯荡江湖的她早已经司空见惯了。
倒是何来真有些怕,但听到她这样一说,浑身血液上涌,拍拍胸脯,豪气干云的说道:“有你男人在,不怕。”他朝四周张望,见到下方不远处有石头凸起,便拉着妻子先跳了上去,然后寻找下一处落脚点,如此这般,不消片刻,便到了山脚。
何来道:“然后找个地方,吃饭,好好睡一觉,我们从长计议。”
对于他的提议,慕容嫣轻轻“嗯”了一声,任由她牵着手出了逍遥山,一路上两人不停说说笑笑,倒也不觉路途遥远。行至月落西山,终于看到一间客栈,只是大门紧闭,显然尚未营业。
何来将妻子护在身后,上前猛砸,大门震颤,几欲开裂:“开门!吃饭,投宿!”
“客满,另寻别处……”屋内,传来一阵抱怨。
何来大吼道:“客满?那你便给我搬出去!”说罢,又是一顿猛敲。
“你怎这般不讲理?……”
何来吼道:“你与极饿极困之人讲甚道理?再不开门,烧了你这店!”
店家咕哝着,睡眼惺忪的掌灯开了门,唤醒小二,打扫出一间上房,依着何来的意思,送来酒菜,打来热水。
“娘子先洗。”说罢,何来关上房门,站在门口当起了临时护卫。他不是没有想法,但凡是个男人都会对慕容嫣有非分之想,只是他目前还不能。听着屋里传来水声,尽管他欲望强烈,那也得忍耐。
待慕容嫣洗罢,何来便直接跨进浴桶沐浴,慕容嫣惊道:“如何不叫小二换些热水来?这些奴家洗过了,不脏么?”
望着她红扑扑的俏脸,何来一本正经的说道:“焉能嫌娘子脏乎?”慕容嫣抿嘴一笑,不再阻止,只是轻轻说道:“就让奴家为何郎搓背如何?”何来道:“有劳娘子了。”当慕容嫣的纤纤玉手在何来背上搓来搓去时,血气方刚的他差点就没忍住,急忙收敛心神,想起那绝世上联至今尚无下联,便强迫自己往对联方向去想,这么一来,果然好了许多,甚至她的身体有意无意的在他身上蹭,何来似乎也没有任何表示。
见到他无动于衷,慕容嫣的眼中闪过一丝失望神色,自己已年华二十至今完璧,如她这般年纪的年轻女子,早已儿女双全。这五年来,只不过搂搂抱抱,最多亲亲摸摸,从不越红线半步,初时感激,如今回响起来却不甚奇怪,难不成丈夫有病不能行夫妻之事?这么一想,她顿感羞燥,自己这是怎么了,满脑子尽想这事,眼下还是想想如何替师傅空虚子报仇方为正道。
何来洗罢,两人用过餐,彼此累极,暂把复仇搁置一旁,留待明日再议。慕容嫣睡床上,何来打地铺,他的理由是:若睡一张床怕会忍不住犯错。慕容嫣低语一声:“与妻子同床共枕如何成了犯错之举?”见他执意如此,也赌气不理,两人各怀心事,各自睡去,一时倒也彼此相安无事。
睡至四更时分,两人被隔壁厢房的说话声惊醒。原来,再过十日,便是司徒剑南五十大寿,这是武林一大盛事,准备当日宴请四海宾朋八方来客。都知他心胸狭窄手段狠毒,若收邀拒不参加者,日后必遭杀身之祸。然,总有那些义士或侠之大者,誓不与乌合之众为伍,此时此刻,正在隔壁厢房密谋反击大事。
慕容嫣正欲穿衣,眼珠一转计上心来,扔了衣裳,仅着抹胸亵裤袅袅娜娜的在何来身旁走过,一边贴墙细听,一边故意扭动腰肢,她就不信,自己还能吸引不了丈夫。
闻知逍遥峰上如今大都头领都已派出去做事未归,心道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大好时机,却听有人叹气道:“逍遥峰上所有机关暗道已全部更改重置,他人若不识其中机关,必有来无回,你我又如何直捣黄龙?”
另一人叹道:“既是如此,怕只能在寿宴当日下手了。”
刚才那人道:“寿宴当日所有人需放下武器方可进入,且必定戒备森严,在人多时下手,恐非明智之举。”
“那该如何是好?”
“此事急不得,还需从长计议……”
慕容嫣听得认真,也不忘卖弄风情,何来看得忘乎所以,慕容嫣本就身段玲珑,此时这般妩媚,直把他看得气血上涌。偏在此时,她忽而回眸冲着何来嫣然一笑,这一笑,风含情水含笑,乌云散去阳光照。何来忍耐了一晚上,已至崩溃边缘,见到她如此捉弄勾人,瞬间热血沸腾!
见到他直勾勾的盯着自己,慕容嫣娇羞一笑,小女儿神态显露无疑,携手入房,上玉床,罗衫乍褪,露尽酥胸雪白,云鬓半斜,羞展美目娇睐,唇含豆蔻,舌吐丁香,娇躯横陈拥郎怀。两人腹儿相偎,腿儿相傍,惹得慕容嫣酥**麻心儿荡,可隔壁尚有人在,若声音大些恐怕他人听见,正是:扶手牵挽入罗帏,含羞带笑把灯吹。金针刺破桃花蕊,不敢高声暗皱眉。
但见慕容嫣酥胸紧贴,心中蔼蔼春浓,玉面斜偎,檀口津津香送。恰似穿花蝴蝶,分明蜻蜓点水,寂寂动起,双双琴瑟,风光此会不胜春。但见慕容嫣:
~~~羞云怯雨,千般风情,万种妖娆,恰恰莺声,不离耳畔,津津甜唾,笑吐舌尖。杨柳腰脉脉春浓,樱桃口呀呀气喘。美目朦胧,细细汗流,酥胸荡漾,涓涓露滴。~~~
当下两人鱼水之欢才罢,何来见到她身下白色巾帕上的一抹鲜红,瞅瞅慕容嫣泪眼朦胧,顿时将她紧紧抱在怀里:“纵然神仙也不过如此了罢!”
慕容嫣喘着气,娇嗔的轻轻拍了一下丈夫的胸膛,脸上满是幸福,依偎在丈夫怀里娇羞低语:“无法言语之痛,难以表述之感,魂散魄荡,昏沉沉,无从思量,郎怎似豺狼虎豹,令奴家身酥骨散……”
“下回定当悠悠然如荡秋千。”
“官人……”这一声娇滴滴的呼唤,直把何来的骨头都酥化了。两人彼此相拥互诉情话,之前所有怨言所有不快也叫一轰而散了,忽听屋外有人惊恐万状的大叫:“不好了!杀人了,杀人了……”
两人一个激灵,急忙整顿穿戴出门查看。却见隔壁厢房内,一老者趴在桌子上,怒目圆睁,已没了气息;另一中年人仰面倒在地上,也已气绝,两人身上除了脖颈处有一道细如发丝的伤痕外再无其它显伤痕,而屋内并无任何打斗痕迹。
“好快的剑!”
听到丈夫的惊叹,慕容嫣撇撇嘴道:“若适才奔我而来,官人那番……那番忘乎所以,又当如何是好?”
何来大惊。刚才全身心的投入,别说发生命案,就是地动山摇,怕也是无从察觉。若偷袭之人杀人之后动了邪念,那后果不堪设想。这般一想,他顿觉后背发凉,暗暗发誓若局势不安定,再也不行夫妻之礼。
看着眼前的两具尸体,慕容嫣也是十分骇然。倒并非惧怕于这凌厉的剑法,这两人先前还在密谋反击大事,转瞬间便遭毒手,若非有人通风报信,实难作为,由此看来,此间客栈必然布有耳目。如若昨晚与丈夫商讨复仇大计,保不准已遭毒手……
忽而,眼角余光瞥见客栈中有人盯着自己偷笑,心中一动,计上心来。多半此人为细作,潜伏在客栈中专门打听过往路人,若是儿女情长或一般商客,当可放过,若是武林中人对司徒剑南不利,必诛之以绝后患。
“官人,奴家饿了。”说这话之时,她暗中给丈夫使眼色,故意提高了些音量,好让那人听到。
何来心领神会,道:“为夫带你吃好吃的去。”
慕容嫣又道:“官人,奴家困了。”
何来道:“那为夫便陪娘子睡觉去。”
慕容嫣挽着丈夫的臂膀,娇滴滴的说了一句:“官人,奴家还想要……”
何来收紧她的腰肢,大笑:“不瞒娘子,为夫也正有此意。”
两人旁若无人的亲亲我我,进了厢房,上了床,光天化日之下,放下帷幔,但见朦胧中,慕容嫣莺声呖呖燕语喃喃,窗外之人顿时呼吸急促不能自持。忽而,脖颈处一凉,宝剑尚未紧贴肌肤,他已觉寒气逼人,待回头,何来在他身后冷冷一笑。
“好一对狡诈的狗男女!”
何来大怒,一脚将他踢进屋中。慕容嫣掀开帷幔,先是冲着丈夫赞许一笑,忽而目光变得冷峻起来:“你是何人,隔壁两人可是你所杀?”
慕容嫣所料不错,他姓林名风,武功平平可轻功了得,一晚上能跑六七百里,故而江湖绰号“神行太保”。他的确是司徒剑南的人,专门为盟主打探消息,凡是有对盟主不满者,立马汇报四大护法,而后由护法派人诛之,隔壁两人是护法胡同所杀。
慕容嫣道:“司徒剑南可在山上?”
林风大笑道:“怎么,想杀盟主?也不去打听打听,司徒盟主武功盖世,死在盟主手里的武林高手不计其数,就凭你俩,仅一个胡同就能轻易要了你们的小命!不过,小美人长得倒是标致的紧,身段也是十分妖娆,若能做得盟主夫人,荣华富贵锦衣玉食,享之不尽,何必让这穷小子白白占了身子?想必美人是第一次吧,不如让盟主教教你?我们盟主有的是手段和力气……”
何来早已气得不行,未等他说完,手起剑落,只见林风脖子一歪,头便如球一般滚落在地上。林风一死,何来马上后悔了。司徒剑南耳目众多,此事怕隐瞒不了多久,不如一不做二不休,到得夜晚,直捣黄龙。
何来道:“就凭你我二人,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。”
慕容嫣道:“擒贼先擒王,杀了司徒剑南,必然引起一场轩然大波,若是所料没错,一面是盟主之位的继承,一面是武林正派的趁势讨伐,明争暗斗,尔虞我诈,到时我们坐山观虎斗,坐享渔翁之利。”
何来不禁目瞪口呆,这女人不但胆大妄为,而且野心很大,居然想做武林盟主。他不介意自己的女人是否能当武林盟主,只在乎她的安全,担心她杀不了司徒剑南反而把自己性命搭了进去。直到慕容嫣再三保证,此番前去以探路摸底为主,绝不硬拼,以一炷香为时间,香燃尽之前必定回来。
何来还是摇摇头。他是见过司徒剑南的武功的,他可不想让自己心爱的女人白白送死。慕容嫣好说歹说不成,忽而板起面孔道:“官人,你我皆是习武之人,行事怎如此优柔寡断?你道是以为司徒剑南真的为了自己的五十大寿?我敢料定,他这是以此为借口来铲除异己之人。待大寿一过,他便成了气候,到时若再想杀他,恐怕难于登天了。”
不可否认,她的看法很有道理。只是,作为丈夫,怎忍心让妻子只身犯险,于是便道:“若要前去,你我一同前往,身为丈夫,我岂能让你一人孤身犯险。”
慕容嫣微微一笑,算是应允,何来将林风尸体藏于床底下,而后开门冲着小二喊了一句:“我与娘子要睡觉,不可打搅!否则,小心你性命难保!”说罢,锁好门,两人从后窗借着夜色掩护如鬼魅般一跃而出。
此时,公鸡打鸣,天将拂晓。
终极大战一触即发,鹿死谁手,下章见分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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