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画妻》第二季/第076章-《画妻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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蓦地,空中黑影一闪,一道剑光落下,随着惨叫声,地上已翻滚着三四个人,其余人见状,哪里还有厮杀的勇气,拖着受伤的同门狼狈逃窜。何来并不想致他们于死地,毕竟慕容嫣还在逍遥派中,若是出了人命,恐怕她会责备自己。
“可是慕容嫣?”松了绑,何来捧住她的脸,凑近端详,顿时大吃一惊,失声叫道:“果真是你!真的是你!”惊喜之余,不禁潸然泪下,堂堂男儿,这瞬间哭得像个孩子。
何来哭道:“只恨我这三年来,尽管苦思冥想,却对不出下联。若今生真的无缘,我亦不会弃你而去,从此扎根于此,陪你左右。我等了三年,盼了三年,想了三年,怨了三年,可见到你的这一刻,仍是那么爱你。”
慕容嫣心里五味杂陈,她恨这个男人,可若没有爱,恨又从何处生起?于是,她故意设下绝对,给他一个机会,也给自己一个机会。若是他对不出下联,那怨不得谁,也便死了这份心,哪知他痴心不改,竟然扎根于此苦苦守候三年。听到他最后一句话,心头不禁一软,轻声道:“我已不配你爱了。”何来紧紧抱着她,任由她在自己怀中挣扎,说什么也不放手,直到听到她这一句:“快松手,要闷死了。”何来突觉奇怪,自己没怎么用力呀?转念又想到刚才慕容嫣轻易被捉的场景,突然有所顿悟,抓起她的手腕,搭脉一探,内力全无,不由大吃一惊:“告诉我,发生何事?你何以武功尽失?莫非那帮撮人对你下了毒手?”
慕容嫣黯然神伤不语,何来多次催促,她仍旧一言不发。见她始终不开口,何来急了,这一着急,说话又失了分寸:“皇上御赐婚书尚在,休书未写,你便是我何来妻子。是也不是?”
这话没错。慕容嫣点头称是。何来又道:“无论你承认与否,你就是我妻子!是也不是?”慕容嫣点点头,不明白他想说什么。
何来又道:“即便我此刻要睡你,作为妻子你也不能抗拒,必须服从。是也不是?”慕容嫣微微错愕,尽管这话此刻听起来是如此刺耳,但话糙理不糙,他如果真要与自己同房,以前还能以武抗争,现在只能是一只待宰的羔羊。况且他是自己丈夫,作为妻子,只有服侍和服从。她轻轻叹了口气,道:“你若真想,终究夫妻,我可以把身子给你,总好过受人欺辱。”
见他把手伸过来,慕容嫣索性闭眼,一副任他宰割模样。若是以往,自己一巴掌打落他满嘴狗牙,可如今,内力全无,与普通市井无异,又拿什么抗争?何来捏捏她的俏脸,摸摸她的额头,忽而凑过来,将脸贴在她的脸上,口中一阵咕哝。慕容嫣初时以为他要轻薄自己,心中只觉恶心,后又感到疑惑,他仿佛郎中在望闻问切一般,便冷冷一笑道:“要亲便亲,与那袁天庭倒是一个模样,迟疑作甚?”
何来嘻嘻一笑:“怎比我还急?”突然一把将她搂在怀里,只见慕容嫣面容娇艳,美目紧闭,香软滑腻的樱唇,喷出阵阵醉人香气,情不自禁噘嘴过来。见他胡子拉渣,满脸污垢,慕容嫣眉头紧皱,不禁倒吸一口凉气,狠狠瞪了他一眼。当嘴唇相触,一股恶臭的气味便猛地一下窜入慕容嫣口中,几乎将她熏昏。她只觉恶心,却推不开,无奈下只得忍着恶臭,抿着嘴唇,咬紧牙关。何来见状,也不恼怒,捏住她的鼻孔让她难以呼吸。果然,慕容嫣忍受不住,红唇微启。突然,一股真气自口中经过咽喉,徐徐流转入丹田之中。顿时,慕容嫣觉得一股暖暖的气息流遍全身,说不出的异样感觉让她精神为之一振。她很清楚这是什么,何来竟然以牺牲自己内力的方式来救自己,这是她不能接受的。她不需要这样的施舍!
一念及此,她果断的别过脸去。何来还是那副嬉皮笑脸模样,说话依旧是那么不正经:“既然娘子不喜欢这方式,那便以嘿咻的方式进行。”只是他这话说的太过现代,这“嘿咻”一词让慕容嫣一头雾水,忍不住问道:“这‘嘿咻’是何物?”何来笑道:“乐趣非常,且能使人精神亢奋。想去试试么?”慕容嫣迟疑一下,想到逍遥派不会就此善罢甘休,说不定少时便会有人来追杀,还是尽早离开为好,于是便道:“也好,就与你一同‘嘿咻’。”何来打个哈哈道:“说话可算数?”慕容嫣道:“毒药我都吃了,还怕你这‘嘿咻’么?”
何来心头一惊,心想逍遥派定然发生剧变,看来得找个地方好好问问,哈哈一笑,道:既是如此,我有个去处,十分隐蔽,乃巫山相会绝佳之地。”直到这时,慕容嫣才恍然大悟,这“嘿咻”原来是云雨之意,不由大羞,刚要辩解,何来哪里容她言语半句,霸气的将她扛在肩膀上,大步流星而去。
听闻汇报,慧净掌门即刻召集逍遥派所有弟子,带上箭矢等各种暗器毒药,气势汹汹的冲至山门外,誓要把何来碎尸万段,可哪里还有他半点踪迹。慧净掌门又命人至山脚下设伏,见到何来,格杀勿论,唯独对慕容嫣情有独钟,依旧下令生擒活捉,大有不得美人不罢休之意。
陈老五虽不知内情,却也机警,照着老时辰趁夜上山给何来送饭,快走至石碑处,见到逍遥弟子把守住路口,便想另寻通道,哪知逍遥弟子人数众多,三步一岗五步一哨,将整座山包围,心知必然出了大事。看这情形,十有八九是冲着何来。何来武功不俗,逍遥弟子一时半会拿他不住,这才出此下策,意在将他困死。他不动声色的返回,每日乔装成樵夫上山砍柴打听情况,也不多问,三言两语便打住返回。只要他们围困一天,何来就安全一天,心中虽焦急,却也稍感放心,于是便在附近驻扎下来等候。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,这一等,便又是两年。
再说何来,在山林间左绕右绕,这三年间他对这座山已是了如指掌,哪里有陷阱,哪里有机关,闭着眼都能过。他顺利的扛着慕容嫣到了后山,再穿过树林,将她放下,拨开密布荆棘,借着月光,慕容嫣看见一个山洞。而后她又被扛起,随着何来一同进了山洞。
洞口很小,可里面却很是宽敞,放着大量草穗和干燥树枝,何来熟练的用火折子燃起火堆,干燥的树枝燃烧着不时发出“噼啪”作响。两人围坐在火堆旁,何来透过窜腾的火焰上下打量起慕容嫣来。
想到何来刚才说要与自己“嘿咻”,慕容嫣的俏脸露出一抹羞怯,犹犹豫豫,迟疑不决,似乎在下一个很重要的决定,急促的呼吸使得高耸的胸脯更加荡漾起伏。何来忽而惊叹:“娘子,你真美。”
见到他的眼睛充满着欲望直直的盯着自己看,半刻都不离开,慕容嫣红着脸低下头,不敢与他对视,只得不停地向火里加木材,柔声道:“火有点小了,加点树枝。”
何来轻轻说道:“你能做我娘子么?”慕容嫣神色黯然起来,咬了咬唇,道:“只怕我已不配做你娘子了。”她本不愿多说,谁想回忆那屈辱往事?但何来再三追问,慕容嫣叹口气,把心一横,既是如此,便告知你,何去何从,悉听尊便。于是,便一五一十的将事情已经来龙去脉说了,说罢,长长吐了一口气,如释重负,静待审判到来。
何来听了又惊又喜,惊的是慧净居然把空虚子杀了自己做了掌门,其手段实在阴毒。喜的是慕容嫣只是被亲吻而已,尚属完璧之身,打个哈哈,道:“权当被蚊虫叮了一口,无妨,无妨!”慕容嫣轻轻说道:“你我好歹夫妻,此事已出,我已无颜见你,不如写个休书,免得辱没何家门风。”
何来摆摆手,道:“此事并非你本意,皆可原谅。再者,三年前我就知晓你心中仍是有我,只是那该死的上联却让我苦思冥想,至今尚无答案。若非如此,只怕我俩儿子如今都会走路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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