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那是自然!老师的格物之学,乃是经世致用之大道!非我木系门人,谁能担得起这兴修水利、建造机器的重任?” “嘿,这还算少的。”张兄撇了撇嘴,朝着国史馆的方向努了努嘴。 “你看看隔壁那帮修史的史官。” “一个个眼睛长在头顶上,都说自己才是木圣的正统传人,比我们这些正儿八经从格物书院毕业的嫡系弟子,还要正统!” “他们说,咱们学的只是木圣的‘术’,他们修的,才是木圣的‘道’!” 王陵听得一愣一愣的,随即哭笑不得。 他知道老师生前影响力大,却没想到,连那帮最讲究风骨、最看不起工匠之学的史官,都成了老师的“铁杆粉丝”。 这简直是……离离原上谱! 而此时,国史馆内。 几名皇亲国戚,仗着皇帝的宠信,刚刚在朝会上发难,痛斥木正居生前“僭越犯上”,请求皇帝追回其所有封号,甚至要将其“权奸”二字,钉死在史书里。 朱祁镇竟默许了。 消息传来,整个国史馆十几名史官,从最年长的史馆修撰,到最年轻的校勘官,全都聚集在了一间密室里。 为首的老史官,须发皆白,他是永乐初期就入仕的老人,亲眼见证了木正居是如何从一个军师,一步步走到权倾朝野。 他什么话都没说,只是默默地从一个上锁的铁柜里,取出了十几本厚厚的黑色封皮册子。 “开始吧。。 一名年轻史官翻开其中一本。 “怀宁侯,孙镗。正统二年,秋,于教坊司为一歌妓一掷千金,其款项来源不明。” “记!” “安远侯,柳溥。其子正统七年当街纵马,踩死一名贩夫,后以白银十两了事。” “武清侯,石亨。其发妻乃是其堂嫂,二人早有苟且……” “记!给老夫狠狠地记!他什么时候拉屎,什么时候放屁,小时候偷看隔壁王寡妇洗澡,三岁还尿床的事,一桩桩一件件,全给老夫把细节补全了写上去!” 老史官拍着桌子:“他们不是想让木公遗臭万年吗?好啊!” “老夫就让他们自己先臭上个几千年!” “让后世子孙翻开史书看看,这帮构陷忠良的无耻之徒,到底是一群什么货色!” 十几名史官齐齐应诺,眼中闪烁着一种名为“我们是专业的”的光芒。 第(2/3)页